“是这样啊。”
沈铭听闻了这一消息，深深的叹了口气，看着远方许久的无言。
秦寰和秦鹤也不敢打扰，就守护在沈铭身旁，沈铭这么一呆就是一个多时辰。
直到天快亮的时候，沈铭才站起身来，整个人显得更加沉闷：“走吧。”
“去哪里？
去解救神域的朋友吗？”
“不，去前方。”
沈铭叹了口气，继续行去。
看着沈铭离去的背影，其他人不由得跟了上来，但是脸上仍然有化不开的迷惑，似乎从四个月的昏迷过后，沈铭的人都变得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。
一路的前进很是枯燥，然而比枯燥更加折磨人的，是来自小怜的一次次禀明情况，或者说……应该叫做通报噩耗。
第十七天的清晨，一行人刚刚从睡梦中醒来，这是众人这么多日以来不眠不休的赶路，第一次的休息，而醒来以后苏小怜直接找到沈铭，眼圈红红的。
“小怜，你怎么了？”
沈铭惊讶的看着自己的侍女。
“公子……小怜要告诉您一个坏消息……神域左护法连通他所携带的二百人大军，在一处山谷中全军覆没，左护法白无轩头颅被割去，死时仍二目圆睁。”
苏小怜微微颤抖，小梦是通过梦境告诉苏小怜发生过的一切，对于苏小怜来说一切宛如亲自经历过一般，她亲眼看见左护法白无轩被打败，然后被割掉头颅的过程。
“吼！”
沈铭扬天大吼起来，金色的气劲汹涌爆发头顶的山壁、脚下的大地都被沈铭汹涌狂暴的气劲崩裂。
那是混沌体的爆发，是沈铭第一次肆意发泄，这里宛如地震一般，石头也好古树也罢，尽皆都被碾成了灰烬，方圆几十之内，周围尽是毁灭的气息。
“不该这样的，一切不该以这样的进程发展的……”沈铭脸色难看，又后悔又懊恼：“昏迷的这四个月，我到底错过了什么！”
苏小怜和秦鹤秦寰不敢打扰，只是远远的看着。
“我以为公子昏迷之后，情感都淡漠了，连那些老部下都忘掉了，如今看来是我错了。”
远处，苏小怜对秦鹤道：“可是为什么……公子即便知道这样一个个噩耗，宁愿接受这些事情，也要始终前往一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地方。”
“可能这就是我们世俗人与公子的不同吧。”
看着沈铭的背影，秦鹤感叹道：“族主也会愤怒，也会悲伤和难受，但是难受过后他会收起来这些情绪，继续自己的计划，无论打击和折磨有多大，都不会让他更改自己的步伐，这才是族主啊。”
“不，公子也是人，他不可能无情到这种地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