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被一个闷雷砸到了脑袋。
周准当即立在那里,什么话都说不出,唯一能做的就是一下一下安抚宋枝简。
他觉得自己像个混蛋,觉得自己太懦弱了,连见喜欢的女孩都要偷偷摸摸。
可是又无能为力,现在的他什么都没有。
只能等。
这个“拥抱”对宋枝简来说很温暖。像鸟儿回到了自己熟悉的巢穴一样,终于找到安心的感觉。
接下来的一切近乎本能。
宋枝简摸索着往上,在周准喉结地方停了停,又嗅着香气堪堪擦过唇周……
这边周准要紧张死了,大气都不敢喘,心脏剧烈跳动,满心满眼是期待,是呼唤。迫切的希望宋枝简近一点,再近一点。
可就在最后关键一刻,宋枝简停了,又老老实实爬回原来的地方坐着。昏昏沉沉,双目微阖,伸出小舌舔了舔唇。
疯了,疯了,疯了。
灯光下,是缱绻柔光。大概是酒精作用,整个房间里都弥漫着一股暧、昧的氛围。
周准知道,宋枝简绝对有能力把他给逼疯。
此刻,偌大的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人。
能做的事情太多了。
天已经黑了,暗色如泼墨般压盖下来,唯有窗外星星点点装采晕色。
周准突然有点沮丧。
想想,他还真没有一点正当理由待在这里。这是异国他乡,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,外面再喧嚣,再热闹都和他无关。
他就只有宋枝简。
“昭昭,昭昭,宋昭昭。”周准温声喊了喊,伸手戳了她的小脸,意图在这寂静的夜留下点回忆。
昭昭是宋枝简的小名,这是很多年前的一天周准意外从宋枝简外婆那里得知的。
“昭昭”有明亮的意思,大概是因为她出生在九月初,又是迎着早晨第一缕光芒来临,所以家人给她取了这个名字,期望她明快又爽朗。
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,大家都不这样叫她了。
说是小名,可印象里这样叫她的就只剩下外婆。
勉强再加一个的话,那就是周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