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绵洗完澡套上睡衣，乖巧地坐在床头抱着膝盖。
少女头发吹得微干，如瀑般的黑发散在身后。她垂着眼睑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纪沉端着玻璃碗进来看见的就是这一幕。
男人怔愣了一瞬，他还是头一次见自己妹妹有这么乖的时候。
乖巧是乖巧，就是感觉没有平时那么生动。像只提线木偶。
“给你煮的面都坨了，吃点水果吧。”
男人换上睡袍长身玉立站在纪绵身前。
纪沉拿着叉子插了一块汁水充足的西瓜，喂进纪绵口中。
“谢谢哥，我在学校唔......”
纪绵刚想开口拒绝，嘴里紧接着又被投喂的水果堵住。
“我在学校吃过晚饭了唔......”
男人像是要把她塞饱似的，越说塞得越起劲。
纪绵无语，狗男人不达目的不罢休。她只能顺着他来。
一块一块的投喂，碗里的水果终于见底。
纪绵撑的打起了嗝，喝了好几口水才停下来。
“好点了吗？”
“什么？”男人突然的发问，纪绵有些莫名其妙。
抬眼便对上男人深邃黝黑的瞳孔。少女心脏暂停了一瞬，灵魂像是要被吸进去。
“感觉你不开心。因为那几个混混？”
听着纪沉提起巷子里的那件事，纪绵捏了捏拳头，丧气地低下头。
屈辱、恐惧、恶心，各种各样的负面情绪恶鬼一样的缠了上来。
察觉到纪绵情绪的异样，男人捏着她的手臂，嗓音焦急。
“他们对你做什么了？”
这个疑问一说出口，纪沉自己就愣住了。他也是个男人，那群龌龊的混混做了什么他用脚趾头都能想到。
他把少女揽在怀里，手掌有些颤抖地摸了摸纪绵的头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