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一对对的人马从楚国的侧门连夜而出,而楚宏浚却仍旧蒙在鼓中,每天战战兢兢的继续按照步非宸所下达的命令去替苏家人报仇雪恨。

    但今天的早朝上面,还没等他睁着那双熊猫眼让身侧之人宣布圣旨的时候,殿外却已经冲进来一群人,瞬间将他团团围住。

    “你们,你们这是要做什么?”

    “王上,不,楚宏浚,咱们应该这样叫你!当年若不是你借助了苏家的力量,又怎会成功上位?若不是成功上位,如今这楚王的位置又怎会是你的?”

    这群老东西绕口令一般的话语到底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楚宏浚拢紧眉头,开口呵斥道“你嗯究竟在说些什么?”

    “王上,你倒行逆施,助纣为虐,坑杀忠臣,滥杀无辜,这简直就是天理不容,我楚国自开国以来,代代都是贤德君主,有怎会由得你这样的人待在这个位置上?今天咱们就要替楚国历代皇帝清理门户!”

    “放,放肆!你们竟然敢在这里胡来?难道就不怕熙国摄政王步非宸吗?本王可是有他护佑着。”

    “楚宏浚,你竟然还能说出这样恬不知耻的话语来?我且问你,你身为楚国的君王,却要仰仗着一个异国的藩王,难道你竟不提自己感到可悲吗?”

    他是可悲,但是只要能活着,谁还管那么多?

    想到这里,楚宏浚卯足了尽头朝着外面喊道“来人,快来人啊!快去找摄政王,就说有人要造反,快……”

    “哼,我看你还是免了吧!那步非宸此时不在京中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,你们胡说,他怎么可能会不在,他分明就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昨夜他已经带人出城狩猎去了,眼下……只怕再没有保着你了。”

    怎么会这么巧?你说这步非宸早不离开晚不离开,却非要在孤王最需要他的时候不见了,他这不是没事儿找事吗?

    眼见着楚宏浚急着想要起身,却忽然有几人冲上前来,一把钢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面。

    “楚宏浚,劝你还是老实一点儿,咱们也没想要杀你,不过就是请你下去享清福去!”

    “放屁,你们这是造反,知道吗?你们这是造反,等同于沈云淑的罪过,难道你们忘了她是怎么死的了吗?”

    不说还好,这一说,更是让面前几人惊恐不安,他们看着彼此,甚至有些心虚。

    “楚宏浚,你休要胡说,咱们不过就是要替楚国另择一个聪明的君王,你可想好了,如果你今天写下禅位诏书,日后你就可以躲在后宫当你的太上王;如若不然,咱们也会从你的子嗣之中选出一人继位,可到了那个时候,你这条命,可就难说了。”

    他们这是要逼宫,这就是裸的逼宫,但是他现在又能怎么办?步非宸就是不在他的身边,对于这些早已做好了打算的老东西,他根本就是螳臂挡车,自寻死路。

    可是转念一想,楚宏浚忽然大声喊道“各位大人,有话咱们好好说,你说,你们说,对本王究竟是有哪里不满?只要你们说出来,孤王改,孤王一定改还不行吗?”

    看着他这幅委曲求全的表情,完全没有一点儿成为君王的架势;几个人憋着嘴角喊道“楚宏浚,事到如今你才想起来要改?为了一个已经死了多年的女人,你是要将咱们老几个都给赶尽杀绝了是不是?”

    楚宏浚像是没听明白一样,他呐呐的张了张嘴,接着说道“你们是说……说这件事?是说朕为了苏如烟?哈哈,这,这简直就是荒唐可笑,怎么可能呢?不,孤王不是为了她,孤王……”

    “你还敢狡辩?这些日子以来,你倒是杀了多少人?如今人人自危,咱们若不是为了活命,也不会出此下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