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—仪北国·东g0ng———
「当真?」
坐在案首的人头也没抬,只是一直翻阅着桌上的公文。
「是。当时穆王和空任皆在,且皆与寻常声貌无差别,应当为二者。」
「嗯??这可不好办。」
卓毓泽说着,脸上却g起一抹饶富兴味的笑容。
他过去曾和空任有过一面之缘,他的直觉不会错,即便收敛得极好,可要一个杀伐沙场的名将假扮与世隔绝的寺僧,那气息还是藏不住的。
可如今属下这般回报,倒让他思索了起来。
究竟当时,自己只是恰逢穆王假扮空任,而真正的空任另有其人,还是两人根本就是同一人,而兰若寺当日的空任,是由他人易容而成的呢?
如此,那就更耐人寻味了。若是前者,那穆王究竟是何故,需要假扮空任潜入寺中?
而若是後者,说明了穆王这麽长时间要来回军中和寺内,那必然是有什麽必须长留寺中的理由了。
想到那日,他明明就划伤了骆景宸的腹部,可翻过了一片密林,人便不见踪影,随着血迹向前,只在远处闪过一道野兽的身影。
骆景宸啊骆景宸??你还有什麽不为人知的秘密呢?
———仪北国·睿王府———
余缈缈端着蔘汤来到书房,看着眉头深锁的卓沐寒,莺声软语地关心道:「王爷累了,喝口蔘汤提提神吧。」
闻言,卓沐寒露出往常如春风般温暖的笑容道:「Ai妃有心了。」
余缈缈脸sE一红,娇羞道:「这是臣妾的本分。」
「本王有一事,想问问Ai妃,你听听?」
「臣妾自然洗耳恭听。」
「盼盼的事,想来你也听说了。此次在兰若寺一事,虽未闹出人命,可牵动了朝堂与崇南之间的敏感,皇上震怒,本王??怕是也不好出言保她,岳父那多少会受牵连,此番,得委屈Ai妃了。」
说罢,卓沐寒叹了一口气,似是无可奈何,眼底却闪过一道JiNg光。
余缈缈一听,脸sE一僵,这便是说,爹和王爷要把余盼盼推出去顶罪了。
虽说她和余盼盼倒也没多少姐妹情深,可终归是一母所生,她也得顾及自己娘亲的感受。
g引寺僧,构陷住持,行刺盗窃,加害同时有王妃和公主身分的蓝墨月,意图挑拨两国关系,动摇民心??这桩桩件件,可都是论律当斩,甚至株连九族的重罪。
余缈缈一想来也觉得後怕,现下皇上只扣着人未发落,只怕还在疑心这背後是否有王爷的手笔,甚至前朝与後g0ng瓜葛不轻的成分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