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云小说网>穿越历史>以爱为囚 > 24、仇人见面
    段苏踏进“雀阁”之前,屈管家已把肖阮的身份极其隐讳得做了一番暗示,可看到人的那一刻,他还是有些震惊。

    他与索荧相识日久,索荧于他有知遇之恩,平日里一来二去,也算了解其人一二,因此素来知晓索荧在战场上征伐果断,在床事上却从未听说他有何恶癖,而且听一府的美姬侍君形容,他还是个相当温和之人。

    床上躺着的“刺客”裹着一床薄被人事不省,段苏走过去把这人散乱的头发拨开,露出了那张干净清透的脸,他双眼紧紧闭着,此时睡得似乎挺安静,细眉入鬓,鼻梁小巧挺直,大约是病中的缘故,唇色浅淡,只在双唇紧抿处有一线桃红,怎么看都是一副乖巧的长相。

    段苏把完脉开好方子交给小九,叮嘱他熬药时的注意事项,便离开了“雀阁”去给摄政王复命。

    “风寒之症不打紧,保管药到病除”,他觑着索荧脸色,斟酌一番,又道,“病人体虚,慢慢温补是上策。”

    聊了一盏茶,看索荧不甚在意,便告辞了。屈奉把他送到门口,段苏临上轿子前,对屈奉说道,“屈管家,寒冬即至,那位肖公子实在不宜再受寒气。”

    屈奉是明白人,立即拱手说知晓了,送走段苏,找人唤了小九过来,吩咐把“雀阁”里的地龙烧起来,怕把王爷给冻着,小九伶俐得很,立刻明白了管家的意思,当天就把地屋子给烧热了。

    过了两日,申常喜带着三宝来禀王爷,说一应束具打制完成请王爷验看。黄花梨书案上摆了一堆东西,琳琅满目。太监父子垂首侍立,申三宝偷偷看着王爷的脸色,以及那一堆自己的作品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这堆东西的原材料索荧是从哪里搞来的,非常稀有难得,至少他不曾见过,似铁非铁,似银非银,韧性极高,重量却很轻。索荧的趣味很是独特,确切的说,他尤其偏爱流苏样式的银链子和各种各样的精致铃铛,申三宝不眠不休了几日,又临时找了好几个巧手才加紧赶制出来,还别说,按着索荧的图样制出来的东西,的确是束缚和观感达到两全其美了。更何况,摄政王有的是珠宝美玉,镶嵌在上面,真有画龙点睛之效。

    肖阮风寒之症渐愈,得了索荧的默许,养病期间,调教暂停,送来的衣服也不再是透明薄纱而是稍微厚一些的棉麻衣服,只是仍然只有外衫,亵衣亵裤什么的都是没有的,因此,此时的他带着手铐脚镣正在中庭散步,可是衣衫下是光溜溜的,步子略微迈得大一些,白皙修长的大腿就春光乍泄了。

    初冬的太阳很温暖,院中却是一片枯枝败叶的萧瑟之景,肖阮坐在院中的汉白玉石凳上,周身萦绕着一层淡淡的光晕,似乎下一刻就会融化在清光里,他边喝茶边看着小九清扫院中的落叶尘灰,心知这样的时光不会长久。摄政王府下人不多,除了各院子的侍君美姬随身侍候的一两个仆从,剩下的都是索荧从北域带来的几十名侍卫。

    肖阮出不了院子,也就无从知晓府里的岗哨是如何排布的,他现在仍然是每天一碗散功药,根本提不起一点儿内力,就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废人一样。更何况,他到现在都弄不明白,索荧为什么没有直接一劳永逸地废掉他的内力,如果只有一个可能,那应该是索荧一直想知道他的身世,他就是这样一个人,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人。

    “哟呵,这就是椋国密探,肖允倾公子啊”,一个阴阳怪调的声音从廊芜阴影下传了过来,初听软绵绵,再听凉森森,就像一条眼镜蛇悄悄地游近身侧。

    肖阮回头望去,声如其人,声音的主人是一个长相阴柔娇美的男人,杏眼含情,红唇上扬,天生一副轻佻的长相。

    肖阮望向小九,以目光询问,此是何人。小九会意,踏前一步行礼道,“向郡爷安好!”肖阮立即知道这是谁了,索荧的母亲出身显赫,是世袭罔替的郡侯之女,现在袭位的这位名叫向椒,他的兄长向逐原是北域军的前锋,在椋军攻城时中箭坠城而亡。现在看来,这向椒是算账来了。

    肖阮回过头,目光凝注着掌中小小茶盏,茶水涟漪一圈一圈荡出自己背光的脸。

    向椒带着三个极其孔武有力的侍卫,跟着他一起走到肖阮面前,只听向椒怒声道,“你们三个杵那儿做什么,还不让这贱货给老子跪下。”

    “啪”,茶盏摔落,四分五裂。

    肖阮被三个大汉牢牢锁住肩膀按跪在地上,侧脸着地,只能看到面前一双描金靴,靴子绕着他踱了两圈,像发现了新奇事一般,嘴里“啧”了一声,用脚尖掀开了他遮着臀的衣摆,他陡然缩了一下,却被更大的力气踩住了屁股。

    向椒像得了趣似的,在那雪白的臀肉上印了好几个灰黑的鞋印,哧笑道,“本侯还以为你是多清贵一个人呢,原来也不过是个婊子罢了,我哥死在你这贱货手里,本侯真替他不值。”

    他换了个位置,示意大汉让开些,抬起鞋尖出其不意地往那窄小的蜜穴上狠狠踢了一脚,怒道,“贱人,你可后悔。”

    肖阮一个激痛,险些翻倒,他咬着牙闷哼了一声,道,“你兄长是为国捐躯,并非因我而亡,我们各位其主,我有何可悔?”

    向椒闻言,更加气愤,他抬腿又是两脚,身后的大汉牢牢反折着肖阮的手臂,这两脚实实在在地踢在后庭处,真是连躲都没处躲。“贱货,表哥就是这么管教奴才的么”,他掸了掸鞋面,好像被肖阮的屁股弄脏了似的,“既然他教不了,那本侯替他管教管教”,说罢,一挥手,“给我带走。”

    申三宝总算长纾了口气,摄政王对他的成果相当满意,并让二人去找屈奉领赏。他把一应物件装在一个硕大的紫檀木匣中,准备领完赏后就送去“雀阁”,今晚上,这些束具就会由索荧亲手用在肖阮身上,他想想都觉兴奋不已。

    谁曾想,前脚刚踏出门槛,就被一个冒失鬼撞得一个踉跄,后退了好几步才止住身形,险些一屁股坐地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