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明日他们就会进京了。儿臣会在养心殿见那位越国长皇子。而玄素公主,要觐见母后。”君临渊道。

    墨浅裳只觉得头疼。

    “意思是——我要见儿媳妇了?”

    君临渊被墨浅裳逗笑了。

    “明日立后之事也会被提上章程……”君临渊道,“不过,母后放心,就算定下来了,也要等儿臣三年服孝期过了,儿臣才会和她大婚。三年……诸事也该成熟了。只看这位玄素郡主能不能等上三年。”

    墨浅裳蓦然想起,君临渊的母妃刚刚薨逝——这位越国公主,来的着实不凑巧。

    三年,沧海都成了桑田了啊。

    诸事成熟,君临渊哪里还用得着娶她越国公主,仗都打起来了?

    她只听说人来了,就生气,又方寸大乱,白白教人看了笑话。

    墨浅裳道,“哀家身子不适,实在不方便见客。”

    “母后……昨儿你才去了君临风的洗尘宴。”君临渊笑得温柔,“若是今日就反悔不见人,那怕不是要怠慢了越国。”

    这时候,墨浅裳念起来了淑太妃的好,若是淑太妃还活着,昨日她若是没有下那么狠的手——今日淑太妃兴许还能替她见一见那个准皇后娘娘。

    也就差了一日,这位越国公主,就要等上三年。

    她不信,这背后没有君临渊的算计。

    墨浅裳忍不住道,“就算哀家客气周到,一个十六岁的太后娘娘,还是传闻中怀着龙种的盛宠太后娘娘,怕不是哪怕赏个黄金百两那位越国公主都会觉得哀家怠慢极了。”

    君临渊忍不住又笑,今日的他,看够了墨浅裳撒娇使性子的模样,心情自然比平时畅快多了。

    看着一个粉妆玉琢的小姑娘每天绷着脸,拿着架子,他看着就忍不住心疼。

    墨浅裳看着君临渊笑,心头怒意更深了,“她又不是宫里嫔妃,是我大周朝的贵客,难不成我不高兴了,还能打她一百个耳光,把她扔到花街柳巷里任人欺负去?”

    “若是母后想,也不是不可……”君临渊认真的思索起来。

    墨浅裳只觉得君临渊是在敷衍她。

    君临渊道,“虽然母后不能打她耳光,可是母后可以直接告诉她,若是等不来儿臣三年,可以选择其他大周宗室先嫁了,甚至可以做主指婚一个?”

    墨浅裳眼睛瞪直了。

    “哀家这么埋汰人也没事?”

    哪个姑娘爱听自个儿急着嫁人,等不来就随便换人的呢?

    “当然,不打紧。”君临渊笑了笑,“横竖儿臣不说话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