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萌此刻终于体会到玩火自焚有几笔几划。
她开始懊恼,如果不想的话,直接拒绝她不就好了么?自己是在干什么?为什么做出了挑/逗回去的动作,这样不会给余以弦错误的讯号吗?
为人师表这四个字,真是被自己糟蹋够了。
她屏住呼吸,在理智快要覆灭之时伸出手掌挡在了两人的唇瓣中间,慌忙地别过头:“.......饭要凉了。”
余以弦眼睛里似是燃了一团火,她握着俞萌的手腕扯开,冲动地偏头吻了上去。
和她梦里的触觉一样,俞萌的唇凉凉的,软软的,好像颗皮薄的果冻,惹得她不敢深入,只能浅尝。
怀里如同揣了只孙猴子,在胸腔里大闹天宫。
俞萌觉得自己昏了头了,她不但不想推开,甚至回吻了余以弦,唇齿交叠间,她忍不住嘤咛出声,在余以弦略微放开她的时候大口呼吸着。
理智终于回笼,她握紧拳头抵住余以弦的肩膀,阻止了她还想靠过来的倾向。
俞萌喘着气,从披散的头发丝里露出来的耳尖鲜红充血。
“余以弦!”
余以弦平常做体型训练时还叫苦,这会儿倒是力大如牛,把俞萌硬生生压往自己怀里。
“快放开我,你这是......你是入戏过深了,一时头脑不清。”
余以弦环抱着她,轻轻问:“那你是宋怡芊,还是你是顾楚?”
她抿唇道:“我醒着,俞老师。”
“我喜欢你。”
......
余以弦被高小朵叫走之后,俞萌一个人在休息室坐了很久,脑子就像一团浆糊一样混乱。
走之前,余以弦还跟她强调自己是清醒的,可是她如果真的清醒,俞萌就觉得自己是不清醒了。
她的手抚上自己的嘴唇,神思飘到了远处。
生活之中,她还没和别人有过这样的负距离接触。当年拍摄《如水》中的吻戏,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努力控制住不让面部露出痛苦表情,等好不容易NG了两条才拍摄完毕后,又是嚼口香糖又是漱口,才终于让自己从那种窒息的感觉里逃脱出来。
这件事传得很广,后来还被整个剧组拿来打趣她。
因为她拍完吻戏的那一系列动作,害得男演员很是尴尬,好像他有什么口臭体臭一般,她只得跟人解释道歉,不是他的问题,而是她完全身不由己,无法自控的抵触。
她有时候确实怀疑自己是不是有什么毛病,不想和任何人深入,不想和任何人碰触。她甚至曾经去过医院做全身体检,却发现各项体征都在正常水平范畴,并无问题。
不是身体,那就是心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