余彻撑在他的肩膀上,眼睛望到了他的眼睛里,含笑的眼眸里坠着一汪春水,他一笑像是朝阳初升破开着浓浓的雾气。

    也不知道到底是谁醉了。

    童扬酒也醒了,耐心极佳,他有一晚上的时间,跟他的学长享受这漫漫长夜。

    窗外不知道什么时候飘起了小雪,小片的雪花纷纷扬扬,固执地未摇晃的月色添上一抹旖旎。

    明明天寒地冻,童扬却热出了一层薄汗,他双手撑在他的身侧,低着头吻啄着累惨了的人,在他看来此时的余彻就是一抹人间绝色,清冷的表情被揉碎,被情爱支配,闭着眼睛睫毛细细的打颤,在童扬停下来的一瞬,他掀起眼睫,眼尾坠着一抹潮湿的红。

    “哥哥,你打算送我什么生日礼物?”童扬碰了碰扔在床边的小裙子,小裙子立马被余彻推到了床下。

    “还不够么?”余彻的声音有些嘶哑,“拆礼物不累?”

    童扬轻笑,怎么会够呢!

    年少不只情滋味,初尝人间甜味怎么可能就此作罢!

    他低头咬住余彻的下唇,低声厮磨:“不够啊。哥哥,我想拆很多次。”

    余彻闭了闭眼睛,眼尾的红越发的耀眼,水光从眼底倾泻,他勾住童扬的脖子,翻了个身将他按在床上,用不知道哪里拆来的红绸带在脖子上潦草地绑了一个蝴蝶结,火红的绸带贴在脖颈间,衬得肌肤雪白刺眼,他仰起脖颈,牵住红绸的底端塞进童扬的手心里,他低着头勾出一抹笑,“生日快乐,我的宝贝。”

    夜很长。

    两个戒圈紧紧的扣在一起,红绸带散落,蜿蜒垂到地上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翌日童扬被闹钟吵醒,他缓了几秒钟,倏地睁开眼,刺眼的光从窗帘缝隙钻进来,照亮房间。

    童扬抬起身子,转头看着余彻,他偏着头半张脸埋在枕头里,手还抓着他的手臂,童扬用手拨了拨他的头发。

    天光大亮,余彻一句话也不想说了,累到完全睁不开眼睛,任由童扬把他弄进卫生间洗洗涮涮,后来在一阵极度吵闹的吹风机声音里睡着。

    童扬特别喜欢余彻绵软无力的样子,像一只树袋熊将全身的力气都交付在他身上,余彻的头发是他吹得,睡衣也是他换上的,低头闻一闻,还能闻到沐浴露的香气。

    他喜欢这种带着香气的早晨。

    他低头亲吻余彻的眉间,呼吸轻轻拍打在上面。

    余彻动了下,睁开眼睛,混沌地盯着童扬,缓了好几秒才抬手挡住眼睛,声音沙哑的不像话,“几点了?”

    童扬转头看了一眼手机,“十点了。”

    余彻说:“我下午三点的飞机。”

    童扬一下就惊醒了,“你怎么没提前告诉我?”

    余彻沉默了几秒,突然拿开手,看着童扬无辜地说:“我忘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