沅容眉头一皱,如果是假的……假的就假的,我已经长大两岁了,不会再弄伤自己了,我偷偷去看一眼,应该不会被家主和哥哥发现的吧!

    其实他也挺好奇后山到底有什么,男孩子的好奇心被激起了,就很难消退下去,容易大脑发热,做出一些不计后果的事,沅容就是这样。

    沅容抱着侥幸心理,故作大度的说:“那行吧,我就陪你去吧,不过可要先说好哇,如果找到那本秘籍了就归我,因为在我家后山找到就是我的。

    葛达也没想要那本根本就不存在的武功秘籍,只是想去后山瞧一瞧玩一玩,如果迷路了或遇到什么事,还有沅容这个人和他一起,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吧。

    “好兄弟,那就说定了,今天下午太阳快落山时,我们就装作肚子痛向先生请假,然后溜去后山,找那本秘籍。”葛达心虚地舔了舔嘴唇,拍着沅容的肩膀和他说定了。

    沅容本不想逃课,可心中又想哥哥和家主几天没回来了,今天不一定正好回来,就算回来了也不一定发现他逃课了,就这一次,就这一次吧,他纠结一番,最终还是同意了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日落西山,晚风吹散袅袅炊烟,整个城镇云烟笼罩,一眼望去,让人看不清楚。一辆马车驶在其中,若隐若现。

    “二爷,上次山下新建暗庄的动乱刚刚解决,这也没过多久,就又发生了这事,属下觉得这可能是有人故意为之,您看……”车外一黑衣男子躬身向车内人回禀。

    “明日你一人去调查暗中生事的人,莫要打草惊蛇。”一次是意外,这两次便是有蹊跷了,君景澄坐在车内,眉头紧皱,心中有些不安,总觉得这迷雾后面有未知的谜团等着他。

    “二爷,小心!”

    忽地马车后方潜来一群黑衣人,他们脚步轻急,手持利刃,嗜血目光紧紧盯向马车。君贺身为高级侍卫刹时感到一丝危险,他直觉往后看,大惊,疾呼一声“二爷,小心”便持着短刃冲了过去。

    君景澄闻言,登时手握腰间匕首,拽开车帘,向打斗声望去,只见那一行黑衣人,个个武功高强,出手迅猛,君贺一个人怕是打不过,他也不再迟疑,跳下车与之厮杀。

    寒光横劈,刃刃见血,二人持匕灵活的在刺客中移动着,裹着着冷风的刀刃精准对向敌人。但君景澄不似君贺从小作侍卫培养长大,他小时候是次次被护在家主的羽翼之下,单打独斗的经验实在不足。

    没一会儿,他的体力渐渐跟不上了,一不留神便被旁边的刺客抓住时机提着寒刀迎面刺来。君景澄觉察危险,偏头一躲,但那把刀还是刺入了他的右肩,在寂静的空气中发出了清晰的骨骼摩擦声。

    君景澄瞳孔倏张,一瞬间却又爆发出无穷力量,硬生生将行刺者一脚踹飞,拼尽全力将匕首插向倒在地上那人。另一边君贺恰好解决完剩下的人,一转头看见君景澄肩上插着匕首,一脸苍白地倒在地上。

    “回山庄后山,别告诉家主”君景澄胸腔微微起伏,语气虚弱地对赶过来的君贺交待。君贺也不说废话,扶起冷汗直流的君景澄走向马车,天快黑了,马车携着一丝血腥缓缓走向归程。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此时此刻,颐和山庄后山

    两道鬼鬼祟祟的身影顺着杂草丛生的山径爬上后山,小心翼翼的躲避着两边旁逃逸斜出的枝桠和地上坑坑洼洼的黄泥地,还不时的向后张望着,他们便是那沅容和葛达二人。

    太阳已经落山了,余光将半壁后山都晕成黄色,二人走在陡峭的二尺小道上已经有一会儿了,没发现有什么特别之处,反而被路上的蚊虫叮咬的烦不胜烦。

    “不行了,好痒啊,好累呀,歇一会儿吧。”葛达抓着脸上的被叮的包对还在向前走的沅容说着,心里不住地后悔为啥要来这破地方。

    沅容虽然也累,可他天真的脑袋还是对找到武功秘籍抱有一丝幻想,想趁着现在天还没黑,再找一找,不想在路上耽搁时间。

    葛达见沅容这幅认真的模样也不好意思开口说是骗他的,他哪知道这小少爷这么容易相信呀,心中更是将这破地方骂了不下百遍。

    葛达又装模作样的陪着沅容走了一阵,眼睛对这荒凉偏僻只有一大堆野树的地方提不起任何兴趣,百无聊赖的走着。正在这时,他突然好像听到前方有什么声音,是谁?